上一篇引用了金文學《東亞三國志》以辣椒比喻韓國女孩,其實書中也談到中國與日本的女孩——日本女孩是藏而不露的芥末,中國女孩則是既感情外露也城府較深的大蒜(順道一說,吳善花也寫過一本比較日本與韓國文化的書名叫《芥末的日本人與辣椒的韓國人》[ワサビの日本人と唐辛子の韓国人],恐怕不是偶然)。不過作者認為中國女性的「強」是以反儒家而發的,那麼以傳統來說,明清時代被賦予三從四德枷鎖的中國女性也應是偏柔弱的。
以此說來,韓國人應是最好強的?事實是剛巧相反,因為東方世界還有很重要的「陰陽互補」特徵,女性的好強剛好顯出男性的偏弱。
中日與韓國的相反
韓國人的「南男北女」一說,若在中日找對應用語,日本人認為是「東男に京女」或「京女に江戸男」,而中國則是「北方漢子,南方女子」。但仔細觀察的話,韓國的「南男北女」是以男文女樸為主調(2003年電影《南男北女》〔남남북녀〕也確曾以此作招徠),而中日的男女標準剛巧相反:無論是日本的東男(あずまおとこ,關東男兒以豪氣見稱,「江戸っ児」或「江戸男」是代表)還是中國的北方漢子,強調的是男兒豪氣;而日本的京女(きょうおんな指京都女性,可想而知是華麗優雅的女性)與中國的南方女子(不用說,最著名的當然是江南美女),都是溫柔雅艷的代表。
韓國人的「南男北女」一說,若在中日找對應用語,日本人認為是「東男に京女」或「京女に江戸男」,而中國則是「北方漢子,南方女子」。但仔細觀察的話,韓國的「南男北女」是以男文女樸為主調(2003年電影《南男北女》〔남남북녀〕也確曾以此作招徠),而中日的男女標準剛巧相反:無論是日本的東男(あずまおとこ,關東男兒以豪氣見稱,「江戸っ児」或「江戸男」是代表)還是中國的北方漢子,強調的是男兒豪氣;而日本的京女(きょうおんな指京都女性,可想而知是華麗優雅的女性)與中國的南方女子(不用說,最著名的當然是江南美女),都是溫柔雅艷的代表。
以東方長期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來看,重視男子豪氣自然不過,其源流也很易理解:母系社會之所以最終過渡至父系社會,在於男性在生產力及戰鬥力的優勢,因而戰爭頻仍的國度,無可避免以男性為尊,也會令社會強調男子的豪氣。與因「事大主義」以至每隔數百年才有大戰的朝鮮半島相比(是的,沒侵略過別人正是韓國人自豪的地方,雖然我不知應如何界定歷代對現今平安道及咸鏡道的爭奪),在長期戰亂的日本,以及邊疆問題從未止息的中國,武力才是解決之道。這在中國唐代以後雖以南方為經濟重心,但北方仍是政治中心可以了解,政權崇武其實從來未變。
只有韓國純粹崇文
此所以在東方世界中,特別的反而是韓國的崇文。當然這或許是名為「儒家文化圈」的騙局:日本採用朱子學只是作為武家的輔佐,而中國的原始儒學其實從來都崇尚武力(《左傳》的教誨:「國之大事,在祀與戎」),書生型軍事家歷朝歷代皆有,故而真正信靠把儒學化為形而上學的朱子學的國家,也只有李氏朝鮮而已。
此所以在東方世界中,特別的反而是韓國的崇文。當然這或許是名為「儒家文化圈」的騙局:日本採用朱子學只是作為武家的輔佐,而中國的原始儒學其實從來都崇尚武力(《左傳》的教誨:「國之大事,在祀與戎」),書生型軍事家歷朝歷代皆有,故而真正信靠把儒學化為形而上學的朱子學的國家,也只有李氏朝鮮而已。
本來王氏高麗需面對北方契丹、女真及蒙古的崛起,長期由武臣當權,較重視武備;但至李氏朝鮮時代,為改革前代流弊而推動社會儒家化(以文弱的朱子學為核心),加之長年的「事大主義」,令整個國家都倒向文弱一邊,甚至以「小中華」自居,武備鬆弛,才會出現豐臣秀吉簡單攻陷大半壁江山的尷尬之境。這點在《東亞三國志》談及吵架的一節也可見一斑:日本人是直接動手,韓國人只動口不動手,中國人動口慢慢變成動手,作者金文學稱韓國人為「儒教式吵架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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